因为天气炎热,堂屋的门窗都没有关。一个人影闪进了屋。

    几乎同时,两名锐士立即从屋后跃出,手按在剑柄上,护卫在萧暥面前。

    来人一身夜行黑衣,他一把扯下蒙脸的黑布,不屑道,“萧暥,我真要对你做什么,别说这两个兵,来十个都没用。”

    正是阿迦罗。

    两名锐士同时拔剑出鞘,锋利的剑尖朝向那个嚣张的北狄。

    阿迦罗刀不出鞘得抬手一格,他力气极大,一名锐士手中的剑当场被弹了出去,紧接着他只手擎住另一人的剑,不耐烦得道,“快让他们下去,省的碍眼!”

    萧暥心想你嚣张什么,老子现在是没力气,不然早收拾你丫了!还敢送上门来!

    就凭上次被泥煤的揩了油,今天都要折了你的咸猪手出口气。

    然后他目光下移,就看到对方的‘咸猪手’里还提着一个荷叶包。

    萧暥……

    他的狗鼻子几乎同时闻到了隐约的肉香。

    他已经喝了两天稀粥,上次吃到肉都是好多天前,都快忘了肉是啥味儿……

    虽然只是溢出的一小缕肉香,他都能脑补出整个满汉全席来!

    “禄铮下了限粮令,猜你没吃的,给你带了,”阿迦罗看都不看剑指着他蓄势待发的两名锐士,旁若无人走到桌边,把荷叶包打开。

    顿时香气四溢,荷叶里包着刚烤好的羊排,烧烤的手艺还非常不错,烤得金黄香嫩,还滋滋冒着油。

    萧暥忍不住咽了把口水,喉结明显动了下,全被阿迦罗看在眼里,他呼吸有点不稳。

    因为天气炎热,假面又不透气,萧暥在宅院里就没戴,烛光照着他的脸容霞明玉映,宛如画中人。

    尤其眼前那人一双隽妙的眼睛目光复杂地游弋在他和食物之间,眼神从锐意逼人变得惆怅低柔,眸光流转中竟然有种前所未见的盈盈动人的清弱。

    看来真的是饿坏了……

    阿迦罗强压下捉住他的冲动,又从怀里取出一只小坛子,“这是马奶。”

    萧暥心中警钟大作,又送吃又送喝的,这绝壁是鱼饵,不能上当嗷!